我把自己幽禁在一所房子里,
窗扉半掩,
汽车的鸣笛里掺杂着尾气的残喘苟延。
偶尔吹来一阵风——
像丝带,
又像一袭并不十分热烈的瀑布。
我猜 它是来自南方,
一片可以让你倚靠和生存的大地。
妈妈,
听说大水淹掉了田野的边际,
刚刚失去牛犊的黑牛是否和你一起到了家?
置在屋檐下的锄头是否还带着淡淡的草香?
妈妈,
这里的冬天也已经过去,只是春天还没有到来。
从家里带来的雨伞还压在箱底像不能破土的细芽。
你说不用着急,该来的总不会停留太久。
妈妈,
昨夜我睡得安详,
只是白天的风儿刮得心太疼,
我又躲起来偷偷怀念你的拥抱 渐渐悲伤成诗。
妈妈,
我不想再生活于北方的冬夜,
请您快快握住一缕家乡的春风捎给我。
不多不少,只须要一枚信封。
【作者的话】想把委屈说给妈妈听,说出来后委屈也就能不是委屈了。(*/ω\*)
(文/宁书凡)